浅析蚩尤是中华三大始祖之一
涿鹿县提出三祖文化、合符文化,不遗余力建设中华三祖圣地,指出黄帝、炎帝和蚩尤都是中华三大人文始祖,把蚩尤奉为中华三大始祖之一,这是基于蚩尤为中华文明作出的杰出贡献,以及中华各民族血缘关系和后世子孙对蚩尤敬仰崇拜程度等方面的历史史实做出的公正评价,是符合历史真实,还蚩尤帝以公正地位的创举。
一、蚩尤是中华文明的伟大缔造者。
在中华文明初创之时,蚩尤是实力最为强大的部落之一,其势力范围东到山东,南至江苏,西达山西,北至河北,其部落擅长金属冶炼技术,生产力水平代表着当时的最高水平。
首先,据《史记·五帝本纪》记载,蚩尤所处的时代,正值“神农世衰”之时。当时,部落林立,各部落依仗自己的经济实力和武力相互争斗,不再服从由于发明耒祀的功绩而自然形成的部落联盟首领炎帝神农氏的领导,“神农氏世衰,诸侯想侵伐,暴虐百姓,而神农氏弗能征。于是轩辕习用干戈,以征不享,诸侯咸来宾从。而蚩尤最为暴,莫能伐”。“炎帝欲侵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轩辕乃修德振兵,治五气,艺五种,抚万民,度四方,教能罴貔貅貙虎,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三战,然后得其志。”“蚩尤作乱,不用帝命,于是黄帝乃征师诸候,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遂擒杀蚩尤”,后轩辕又挥师北上,“北逐荤鬻,合符釜山,邑于涿鹿之阿”,奠定了统一的多民族和睦共处的中华文明之基业。这充分说明,第一,当时所言诸侯并非周秦等社会制度下分封的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之贵族,而是指原始社会未期的各部落酋长,黄帝、炎帝和蚩尤是其中最强大的三支。第二,争锋的结果是炎帝、蚩尤均败于黄帝,最终黄帝在涿鹿釜山合符,会盟天下诸侯,监万国,在涿鹿构筑中华第一都城——黄帝城。从此,中华由荒蛮步入文明。第三,即然同为战败者,炎帝与黄帝一起成为中华始祖,而独将蚩尤排斥在外,显然不符合真实的历史原貌。第四,战争的性质是诸侯间争夺生存空间而出于本能的争斗,绝非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战争的目的只是为保卫家园,保护部落百姓的生命安全和生产生活资料安全,绝不存在正义非正义,侵略与被侵略。第四,战争的结果完全符合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进化论法则,它推动了人类历史的发展和进步。综上可见,蚩尤部落在当时一支政治、经济、军事实力都非常强大的部落。
其次,从目前发现的蚩尤部落活动的地方留下的聚居点(即后世所言的城)、坟冢、祀祠等遗迹,可以追溯出蚩尤部落的势力范围是非常广阔的。
1、关于蚩尤城的记载。《水经注卷十三、涿水条》记:“涿水出涿鹿山,世谓之张公泉,东北流经涿鹿县故城南……”《魏土地记》称,“涿鹿城东六里有蚩尤城,城下有蚩尤泉,泉水渊而不流,霖雨并侧流注阪泉”。又引《晋太康地理志》曰:“阪泉亦地名也,泉水东北流与蚩尤泉会,水出蚩尤城,城无东面。”古涿鹿即现今河北涿鹿县。涿水、涿鹿山、蚩尤寨、蚩尤泉、阪泉、灵山等遗迹至今尚存,都集中在涿鹿县矾山镇一带。其中蚩尤三寨位于矾山镇龙王塘村,寨下即在龙王塘村中央有蚩尤泉、泉水充沛,其源头来自东灵山,即《山海经》里所记述之“灵山”。另外关于蚩尤城的记载见于《太平寰宇记·河东道七》(安邑县条)“蚩尤城在县南一十八里……其城今摧毁”。古安邑县治在今山西省运城市安邑县。
2、关于蚩尤冢的记载。一是见于《皇览·墓冢记》:“蚩尤冢,在东平寿张县阚乡城中,高七丈,民常十月祀之。有赤气出如匹绛帛,民为蚩尤旗。肩髀冢在山阳郡钜野县重聚,大小与阚冢等”。据考三国时东平寿张县治在今山东阳谷县寿张镇,山阳钜野县治在今山东巨野县。二是依遗迹考证,在今涿鹿县涿鹿大战,阪泉之战古战场上存有三座蚩尤冢。一座位于涿怀交界的李官营乡的八卦村附近,被称为东蚩尤坟。一座位于涿鹿县保岱镇窑子头村,即釜山脚下,谓之西蚩尤坟。第三座位于黄帝城东南约15公里处的涿鹿县立马关塔寺村,坟冢周围古树环绕,古塔、墓碑尚存,应是蚩尤真身墓。
3、关于蚩尤祠的记载。见于《史记·封禅书》。“秦始皇东巡游封泰山,禅梁文,礼祠齐八神。”八神之中“三曰兵主,祠蚩尤。蚩尤在东平陆监乡,齐之西境也。”今山东东平县即期故治。又《汉书·地理治》东郡寿良县条下记:“蚩尤祠在西北(沛)上,有朐城”......“祠黄帝蚩尤于沛庭”。秦时沛县,治在今江苏徐州市沛县。沛县东境隔绕文山湖与山东相望。
4、关于蚩尤祭祀习俗的记载。《述异论·卷上》云;“太原村落间祭蚩尤神,不用牛头”,又云“汉武时,太原省有蚩尤神昼见……其俗遂为立祠”。又载:“今冀州有名乐名蚩尤戏,其民两两三三,头载牛角而相抵,汉造角抵戏,盖其遗制也”。秦汉置太原郡,属并州,首县晋阳,治在今山西太原市。西汉时冀州地在今河北南部,山西南部及河南省黄河以北地区。
5、《逸周书·尝麦解》中关于蚩尤领地的记载。“命蚩尤于宇少昊”。这里的“宇”释为“边”。于屋则檐边为宇,于国则四垂为宇。很明显,这里说蚩尤部落曾在少昊部落的边垂生存。当时少昊部落的居地,以曲阜为中心。见《左传》杜预注:“少昊墟,曲阜也,在鲁城内。”证实当时蚩尤驻守在少昊部落之西垂,即今山东。
综上可以看出,发源于南方的身为九黎族首领的蚩尤,其领地范围遍及大江南北,可以说是当时唯一能和黄炎部落联盟对峙而治的部落联盟。
第三,蚩尤部落重农耕,冶铜铁,制五兵,创百艺,其生产力水平代表了当时的先进水平。蚩尤和炎帝都源自神农氏族,炎帝为神农氏族之直系后裔,仰成于其先祖神农氏发明耒耜功绩之余烈,得以居部落领袖之位,称为炎帝。据《易·系辞》疏引《帝王世纪》云,“炎帝之号,凡传八世;帝临魁、帝承、帝明、帝直、帝嫠、帝哀、帝榆罔”。帝榆罔即是炎帝。而蚩尤部落兴起于“神农氏衰”之时,亦即和黄帝一起取代炎帝。成为当时最为强大的部落。蚩尤部落强大的原因概有“三”。一是蚩尤部落继承了神农氏的农耕传统,农业生产发达,为物质文明作出了重要贡献。神农氏是中华民族历史上发明使用农业先进生产工具耒、耜的氏族。《易·系辞》记:“神农氏斫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从此,在中华大地上,许多以狩猎和采集为主要谋生手段的部族和以采储水果,收集螺蚌之肉为主食的部族先后进入以农耕为主要生产方式。如《白虎通义》记:“古之人民皆食禽兽之肉。至于神农,人民众多,禽兽不足,于是神农因天之时,分地之利,制耒耜,教民农耕。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故谓之神农氏”。这是对狩猎肉食的族群转向农耕生产历史的追忆。又如《淮南子·修务训》记:“古者民茹草饮水,采草木之实,食螺蚌之肉,时多疾病毒伤之害。于是神农乃始教民播种五谷”。这又是对采储果实及螺蚌之肉为主食的族群转向农耕生产历史的记忆。 耒耜的发明是中国原始社会生产力的一次大飞跃,它奠定了中国原始农业的基础,导致了一个新的历史时代即“神农氏之世”的出现。神农氏功绩伟烈,被尊为“农皇”,又称“地皇”。到了神农氏晚期,由于农耕业逐渐成为主要生产方式,游荡觅食、择地而居的原始群也渐次定居,逐步形成氏族社会,并发展为部落组织,从而出现拥有超出本部落影响力的部落联盟首领,这就是“帝”。《说文解字》释:“帝,谛也,王天下之号也”。“谛”是指“审谛”,即举措详谨周密,合乎客观规律。《白虎通义》说,“德合天者称帝”。“帝”的称号出现标志着原始社会从早期游群和氏族社会阶段向晚期部落社会阶段的转变。此时,神农氏也开始被称为“炎帝”。社会上出现了部落纷争的乱世局面,“神农氏世衰,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农氏弗能征。于是轩辕乃用干戈,以征不享,诸侯咸来宾从。而蚩尤最为暴,莫能伐。”显而易见,蚩尤和黄帝一样是当时最为强大的部落联盟,是农耕文明的代表,一样位于“帝”的行列。我们从蚩尤的称谓上同样可知蚩尤是农耕文明的代表。“蚩”在《说文解字》释为“虫也”。后世为宣扬黄帝而贬抑蚩尤,蚩被用为贬义,意为“小爬虫”,“罪恶的虫”之类,象《六书正伪》曰:“凡无知者,皆为蚩名之”。其实,蚩作为虫,应该是大虫,属“虫兽”图腾崇拜,小虫绝非小昆虫爬虫之类,是属于猛兽一类的大兽,《水浒传》中称大虫便指的是老虎,是最好的例证。而“尤”为部落名。尤又作由,意为农。杨慎《丹铅录》云:“由与农通”。《韩诗外传》云:“东西耕曰横,南北耕曰由”。《吕氏春秋·勿躬》例举“管子复于桓公曰:‘垦田大邑,辟土艺粟,尽地力之利,臣不若甯遬,请置以为大由’”。注:“大由,大农也”。由此可见,蚩尤乃是农耕部落名的代称,也是农耕部落联盟酋长的称谓。二是蚩尤发明了金属冶炼和金属兵器的制造。这首先归功于蚩尤统领之地富产盐,这不仅促进了蚩尤部落的富有,更为蚩尤在煮盐生产过程中发明了金属冶炼并用于制造金属兵器。金属的广泛使用,使蚩尤部落的军事实力强大无比,蚩尤被后世尊为“战神”,“兵主”,更推动了生产力水平的快速发展,直接推进了社会的进步。《梦溪笔谈》记:“解州盐泽,方圆二十里。久雨,四山之水,悉注其中,未尝溢;大旱未尝涸。卤色正赤......谓之蚩尤血”。宋代解州治在今山西运城市解州镇。盐泽今名解池,素有“国宝”之誉,有硫酸钠、氯化钠、硫酸镁等盐,含钙、碘、钾、硼、锂、铯、锶等稀有元素。在据太平寰宇记》等记载,这一带正是蚩尤的领地,蚩尤因得盐而富,又因煮盐而发明冶炼术。《世木·作篇》说蚩尤“以金作兵器”。《管子·数篇》说“蚩尤能以金为兵,制作剑铠矛戟”。《史记·五帝本纪》正引《龙鱼图》说:“黄帝摄政,有蚩尤兄弟八十一人,并兽身人语,铜头铁额,食沙石子,造立兵仗刀戟大弩,威振天下”。冶炼业的出现具有划时代意义,从此人类进入使用金属工具的时代,它标志着原始社会生产力的一次新的飞跃。三是蚩尤是建立法规,实行法制的最早创造者和施行者。在古代中国,蚩尤首创法规,实施刑法,以肃纲纪。《周书·吕刑》说:“蚩尤对苗民制以刑”,就是一个有力的佐证。《路史·后纪四·蚩尤传》在记述蚩尤被擒杀后说:“后代圣人著其尊彝,以为贪戒。”《太平御览》卷七九引《龙鱼河图》说:“蚩尤没后,天下复扰乱不宁,黄帝遂画蚩尤形象以威天下。天下咸谓蚩尤不死。八方万邦皆为殄状。”这也说明蚩尤严格实行法制而树立了威严的形象和产生了深远影响。相关史料载明“苗民,谓九黎裔也。”“上效蚩尤重刑以变九黎言苗民者。”说明,蚩尤是兵器和刑法的首创者和施行者。是古代法制的缔造者,后被黄帝集团效法,并推而大之,奠定了中华法制之基。
由此可见,蚩尤是我国古代文明的伟大缔造者,为中华文明进程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其功绩不能因其被以黄帝为首的华夏族取代并被黄帝擒杀而抹灭,我们应坚持唯物主义观点正视历史,公平公正地、客观辩证地看待蚩尤的功绩。
二、蚩尤是中华多个民族的始祖
首先,蚩尤是苗族的先祖。黔东南苗族史诗《枫木歌》,说苗族始祖姜央(炎)是从枫树树心中生出来的。《山海经·大荒南经》记:“有宋山者,有木生山上,名曰枫木。枫木,蚩尤所弃其桎梏,是谓枫木”。《苗族简史》载:“川南、黔西北一带有蚩尤庙,受到苗族人民的供奉”。这些都论证蚩尤是苗族的先祖,从枫木中生出苗族始祖之传说,暗涵蚩尤再世之象征意义。如今的中国苗族的族属渊源,和上古时代的“九黎”、“三苗”、“南蛮”、“荆蛮”有着密切的一脉相承的关系。在原始社会末期,在我国长江中下游和黄河下游一带,远古的时候就生活着很多原始人类;他们经过世世代代的生息繁衍,通过艰苦的劳动,在距今五千多年前,逐渐形成了部落联盟。这个部落联盟叫做“九黎”,以蚩尤为首领。《国语·梦语》注中说:“九黎,蚩尤之徒也”。《尚书》、《周书》、《吕刑》、《吕氏春秋》、《战国策》都记载蚩尤是九黎之君。我国著名历史学家范文澜同志指出,传说中的中国远古居民,居住在南方的人统被称为‘蛮族’。其中九黎族最早进入中部地区。九黎当是九个部落的联盟,每个部落又包含九个兄弟氏族,共八十一个兄弟氏族。蚩尤是九黎族的首领,兄弟八十一人,即八十一个氏族酋长。……是以猛兽为图腾,勇悍善斗的强大部落。在九黎部落进入中原之后,炎帝族也自西方进入中部地区,与九黎族发生长期的部落间的冲突。九黎族驱逐炎帝族,直至涿鹿。后来,炎帝族联合黄帝族与九黎族在涿鹿展开了原始社会末期规模空前的部落大战,即涿鹿大战。最终九黎被打败,蚩尤被杀。九黎族的势力从此大衰,退缩到南方,到尧、舜、禹时期,又形成了新的部落联盟。这就是史书上说的“三苗”,又称为“有苗”或“苗民”,三苗发展成为部落酋长国。在长江中下游建立起一个大国。这个大国当是一个大的部落联盟,由许多部落的联合组成,其中较大的是荆楚。所以,到商、周时期,“三苗”又被称为“荆楚”,或“南蛮”,“荆蛮”。这就使我们清楚地看到了苗族族源的线索,九黎—三苗—南蛮(荆蛮)—苗族,这充分说明,苗族的先民是九黎,蚩尤是九黎的先祖,即是苗民的先祖。
其次,蚩尤是我国南方许多少数民族的先祖。一方面,据史书记载,五千年前,与黄帝同时代的九黎部落联盟,其成员中除了苗族以外,还有黎族、瑶族、畲族等少数民族。如果按照过去史书的称谓,远古时代居住在南方的人统称为“蛮族”,或称“南蛮”、“荆蛮”,这便把我国南方许多少数民族都包括在内了。因此,蚩尤不仅是苗族的先民,也是黎族、瑶族、畲族和南方其他一些少数民族的先祖。另一方面,苗族在古代多次迁徙过程中,逐渐演化为若干民族,只有一部分仍保持着苗族的称谓。由此可见,这些演化出来的民族自然也是九黎的后裔,蚩尤亦当是他们的先祖。
第三,蚩尤也是我国羌族的先祖。《后汉书·西羌传》说:“西羌之本出自三苗,姜姓之别也。其国近南岳。及舜流四凶,徙之三危,河关之西羌地是也。”意思是,羌族是出自三苗,是三苗的后裔,是姜姓的别支。据史料记载,姜姓就是西北一带原来的姜族,后来称为羌姓族,以后逐渐南迁和西迁。因此,现在北至青海,西至西藏,南至四川、贵州、云南,都有羌族人民居住。羌族西迁到西藏的人自称为“乌斯藏”,乌斯就是乌氏,藏就是羌,乌斯藏就是乌氏羌的统称。实际上西藏就是西羌。藏族是羌族和乌族相互融合而成的。羌族向南迁的,到四川的与当地的表族融合叫青羌,由此可见,羌族也是九黎、三苗的后裔,作为九黎之君的蚩尤亦当是羌族的先祖。
第四,蚩尤是被黄帝北逐的荤鬻族的先祖。蒙古族学者陶克涛著《毡乡春秋——匈奴篇》,论蚩尤是匈奴在传说时代的称号,被黄帝北逐的荤粥当是蚩尤氏族遗裔。司马贞《史记索隐》释荤粥:“匈奴之别名也,唐虞以上曰山戎,亦曰熏粥,夏曰淳维,殷曰鬼方,周曰猃狁,汉曰匈奴”,是北方民族一系。
第五,蚩尤也是汉族的先祖。我们著名历史学家范文澜同志的观点:“远古时代,在中国领域内,居住着许多不同祖先的氏族和部落。它们彼此间经长时期的相互影响和相互斗争,有些逐渐融合了,有些发展起来”。“黄帝族与炎帝族,又与夷族、黎族、苗族的一部分逐渐融合,形成了春秋时期称为华族、汉以后称为汉族的初步基础。”到春秋战国时期,“华族与居住在中国内部和四方的诸族因文化不同经常发生斗争,斗争的结果,华夏文化扩大了,中国也扩大了,到东周末年,凡接受华夏文化的各族,大体上融合成一个华族。”显而易见,这次民族融合自然也包括着一部分苗族。既然苗族的一部分融合于华族,以后又不断有一部分苗族融合于汉族之中,那么,九黎也应当是汉族的先民,九黎之君蚩尤亦应当是汉族的先祖,而不应把他排斥在黄帝、炎帝之外。《拾遗记》载:“轩辕去蚩尤之凶,迁其民,善者于邹屠之地,迁恶者于有北之乡。其先以地命族,后分为邹氏屠氏。”如今邹姓屠姓是汉族常姓。
第六,在中华文明初创之时的中华大地上,部落间出现了由汇聚、征战、融合、迁徙等环节构成的大规模交流运动,我们姑且称之为搅拌运动,这种搅拌运动造成了中华各民族在起源阶段就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的状况。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蚩尤不仅是苗族黎族和中国南方少数民族的祖先,而且也是汉族等其它民族的祖先,因而是中华民族的祖先。在黄帝时期,黄帝、炎帝、蚩尤是同时代的三个伟大人物,是原始社会阶段部落联盟解体前黄帝时期的古代中国三大部落联盟的三个首领杰出代表,都是中华民族的三大始祖。
三、蚩尤是中国人民长期怀念的伟大历史人物之一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历史是人民创造的,同时,承认个人在历史发展中的作用。杰出人物的产生是历史的必然,是一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在中国历史上最早产生的伟大人物当属黄帝、炎帝、蚩尤。后世不忘他们的贡献,缅怀、崇拜他们。但是封建统治者为维护统治集团利益,把黄帝、炎帝视为正统,而抑制蚩尤,视其为反叛者,失败者。事实上,人民一直没有忘记历史,忘记蚩尤帝,采用不同的方式世代祭祀。
首先,在蚩尤死后,黄帝及其后代帝王都把蚩尤奉为“兵主”,视为“战神”来崇敬和缅怀。《龙鱼河图》说:“蚩尤没后,天下复扰乱不宁。黄帝遂画蚩尤形象以威天下。天下咸谓蚩尤不死,八方万邦皆为殄状。”由此可见,蚩尤在死以后,黄帝及其族人们就将蚩尤的图象用来威吓天下八方,把蚩尤变成了自己的保护神,崇敬和缅怀。
其次,苗族人民视蚩尤为的祖先世代供奉,湘西、黔东北的苗族祭祀时,须杀猪供奉,湖南省苗民有祭“枫神”的习俗,而“枫神”就是蚩尤的化身。黔东南流传的《苗族古歌》中有一首叫《枫木歌》,以音乐的形式缅怀蚩尤。
再次,汉族中有相当一部分人程度不同地长期怀念着蚩尤。民间传说,一直在说蚩尤是一位长期受人怀念的历史人物。冀州人把蚩尤称为神,民间人常作戏;太原村落中祭蚩尤神,立蚩尤祠。现在河北省涿鹿县仍有蚩尤墓、蚩尤碑、蚩尤祠,并且建设中华三祖堂和中华合符坛,把黄帝、炎帝和蚩尤帝共奉一堂,每年举办拜祖大典。
此外,瑶族、黎族、畲族、羌族和南方其他一些少数民族的人均长期怀念着蚩尤,把他用为伟大的历史人物来传颂和纪念。
由此可见,蚩尤帝在中华各民族人民心目中的地位是和黄帝、炎帝同样伟大而神圣的。他们三个都是中华族的始祖。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蚩尤应该是中华民族的三个伟大始祖之一,是中国古代文明的伟大缔造者,是中国民人长期怀念的伟大人物,我们应确认蚩尤的历史地位,以增进我们中华民族的大团结,促进祖国的完全统一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