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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族山歌堪与《诗经》媲美

 

苗族山歌堪与《诗经》媲美

 

苗族人民在长期发展历史长河中,创造了独特优秀的民俗民间文化,其中山歌就是苗族优秀文化百花园中的一朵奇葩。苗族山歌文化内涵深刻丰富,具有很强的生命力,至今依然完好地传承下来,已成为苗族人民培养情感、谈情说爱、共谋发展的文化交流工具,并渗透到苗族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虽经无数岁月的淘洗,至今吟唱,依然充满人间烟火味、回味无穷。

 

苗族山歌文化传承着九黎、三苗文化和以苗族为主体的楚国文化的血脉,蕴藏着丰厚的民间文化资源,极具乡土气息。苗族山歌文化,主要以情歌为主,兼有叙事、理想等方面的歌曲,这些来自男女口口相传的歌声蕴含着人间纯洁而又美好的男女之情,深藏着生生不息而又欲说还羞的爱情,其歌词隐藏着欲露而又不直露的浓浓情意,读后让人忍俊不禁。一首首,一曲曲,首首动人,曲曲惊心。其中有倾诉互相爱恋之情的,有抒发离别想念之情的,有表达誓不分离的坚贞之情的……无不表现了人们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和对幸福生活的追求。

 

苗族山歌,以西部方言苗族的“腮吆咦”(西部方言苗语)尤为盛行,主要流行于安顺、普定、六枝、水城、织金、纳雍、黔西、大方等县区。每首歌开头都有固定的句式,皆以“腮吆咦,嗨得荣”或“奏月嗨伤咯”(一般在正月坐年坡或者跳花节上)开头。其主体内容多以七字为一句,句与句之间讲究格律押韵,短的有四句成一首的,长的有八句,十二句或很多句叙事为一首的,内容丰富多彩。其结尾以“斗得荣”加上一句祝福类或激励类的话语结束,当主唱者唱“斗得荣”时,旁人和之以“腮吆咦,嗨得荣”。

 

探究歌曲的内容与形式,对于我们深入了解苗族山歌具有重要的意义,内容和形式既相互区别,又相互联系、相互依存,内容决定形式,形式反作用于内容。“腮吆咦,嗨得荣”此句在整个歌曲中出现过两次,两次的含义有所不同。第一个“腮吆咦,嗨得荣”用于开头,是一种情感的倾诉和表达,有高兴而歌的,有悲伤而歌的,其表达的喜怒哀乐之情跟主体表达的内容有关。结尾时旁人和之以“腮吆咦,嗨得荣”是表达唱出了歌者及大家的心声,用以表示回敬歌者。结尾句“斗得荣”加上一句祝福类或激励类的话语,表示祝贺大家憧憬和向往美好生活,警惕误入歧途,或者激励大家对美好人生理想的追求。

 

苗族山歌的主体部分体现在歌词内容当中,不乏《诗经》中赋、比、兴的表现手法。赋、比、兴是《诗经》的主要三种表现手法,是根据《诗经》的创作经验总结出来的。赋就是铺陈直叙,即是人把思想感情及其有关的事物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是最基本的表现手法,赋中比兴,或者起兴后再用赋。比就是以彼物比此物,用来作比的事物总比被比的本体事物更加生动具体、鲜明浅近而为人们所知,便于人们联想和想象。兴,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苗族山歌中一般先起兴后再用赋,其中亦不乏比。例如第一句多见为“敢夺守老刚夺奶”(天亮起来天边红),接着就可以把两人的情感比作“鱼”和“水”的关系等,意为谁也离不开谁,不断把情感推向高潮,向往幸福美好的婚姻家庭。

 

现将搜集到的两首歌词主体内容分享如下:

 

 

 

 

想起想起好哆腮,倒送之麻蒙达胎。

 

除了啦移给达胎,之麻啊日补果腮。

 

 

想目想劳好堕腮,果想世间知应该。
   
谷象谷移容啊事,蒙辽背菊不堕腮。
   
格果人意嘛啦容,菜格摆果豆堕腮。
    
拉移为格把腮更,永远胎格知分腮。
    
知嘛成腮格科果,果知想格容离开。
    
谷拉辽学社穷海,啊朋阿友知堕腮。

 

 

 

这两首山歌主要以叙事为主,歌唱美好的爱情和友谊。山歌有了曲调则更能彰显出绵绵情意和倾入肺腑的男女之间的喜怒哀乐,向往着爱情和曾经充分享受过爱情甜美的山歌,歌唱了苗族人民真挚感人的爱情,使山歌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苗族山歌随着时间流逝而依然在苗山上曲调悠扬,脱口而出,被一代代的人们传承下来,成为宝贵的文化遗产—堪称苗族活态《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