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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其实也很美

 

冬天其实也很美

 

        常常失眠,在寒冷的季节里也是这样。人都有一个时候就是这样,有人说,在人的一生中就是在进入这个甲子的中期这种感觉也便显现出来:“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我可能也处于这个后三十——睡不着吧。

        古代医学视天地为大宇宙,人体为小宇宙,谓大小宇宙息息相通。健康人体的活动大多呈现24小时昼夜的生理节律,这与地球有规律自转所形成的24小时周期是相适应的,表明生理节律受外环境周期性变化的影响而同步。据说,原来人体存在智力、情绪、体力周期。高潮时,则表现出精力充沛,思维敏捷,情绪乐观,记忆人体生物钟人体生物钟力、理解力强,这样的时机是学习、工作、锻炼的大好时机。而我可能到了三节律运行的临界或低潮期,因为我总觉得耐力下降,情绪低落,反应迟钝,健忘走神了解自己三节律的临界日和低潮期,可以在心理上早作准备,以顽强的意志和高度的责任感去克服困难,安然度过临界日和低潮期。不过,人无论处在那个时期,都是要生活、工作、学习。为了克服自己的不足,十多年来,我坚持着晨练——跑步成了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昨晚,我也和平常一样,五点钟便起了床。风没有刮,雪确下了起来,而且是一种我们叫作“米沙雪”东西。尽管很准冷,我的出行照样进行,迎着满目的雪,我孤独地小跑在这座小城的东行大道上。这雪来得不大,抛撒在柏油路上不一会也便化成了水,把路弄得十分的滑溜。一辆摩托由远而近,射出了一道光芒。可就是在离我还有几十米时,他确突然倒下了。回头一望,他怕我笑他,一个劲地说:这路太滑!这路太滑了!本没有扬尘,确故意拍打着身上,好像有恢尘式的。兄弟,还是开慢点好——我说。此君不好意思地飞驰而去了。

        我回家时,已是一身大汗。洗漱完好,天居然还是没有亮。无聊时,加上天气太冷,我只好又上了那还有温暖的窝。

        “大哥:等等我,我们一起去拍照。”一个小姑娘很命地喊着,开始我不在意,可她确叫个不停。好吧,既她要去,那就等等她了。这好像是一道河湾,河床里躺着很多的木船,成群的水鸭在河中游荡,两岸新修着很多的砖房。我记起来了,这就是清水江畔,前几天我在这里参加过苗年,我的空间有很多这里的图片——阳光、沙滩、还有罩着浓雾的红叶……对,刚漂洗过的紫色布现在还清清楚楚地横挂在河床的竹子上。她穿着一件小花衣,下着花裙,迎风漂着,阳光之后,显得十分的养眼。不对,这太阳不是很大,因为是冬天了。“这样的冬天了,你还穿得这样少?”我说。她好像不在乎我的问话,而是转了话题:“大哥,还认识我吗?”我摇摇头。她又说:“我是你的网友,我叫田维英。”哎!我真还有个网友叫田维英,可空间里的图片好像没这么美?她说:“是的,我就是这个样子的,不哄你。”原来我真的认识她吗——我怀疑?因为我不可能有这样美的网友。于是她又补充起来:“我是学绘画的,我不是发了很多我的作品给你看了吗?”嗯!对!我想起来了:在一个深广的原野里,长作几笼茅草,发黄了的,还有几棵黄色的白桦树,几处深透的黄叶,一个小女孩在那个空间里拉拽着风筝。风筝不艳丽,灰白灰白的,随风漂荡着。好像不对:是一个女孩打着一把红色的伞在白桦林里……她说也不对。那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她拉着我的背膀,眼睛时不时对着我,然后又向远方望去。不知道怎么的,她却到那个用索道拉起来的桥上去了。手不断地摇动着:“要用长镜头,要有河水,有长桥,有蓝天,把我放在正中间。”对,要用长焦镜。镜头呢?我翻遍了相机包,又回过头去寻找,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又招招手,幌动那只长镜头:“在我手里!再不照就没有光线了。”于是,我使尽地跑,死尽地跑……就是找不到上桥的路。一不小心,脚一滑,我进了河中——醒了。

        原来是一场梦,一场浪漫的梦,一场荒诞的梦。

        一声感叹,几丝苦涩。头上多了白发,额上添了皱纹。人到五十,如同秋天的枫叶,秋渐深,绿渐褪,叶更红,情更深……人的辉煌已还给了大地,给了秋天,给了这冬天。梦中的那幅画已说明:柏桦林染黄的那片旷野,没有多少诗情画意。我已经是五十而知天命的人了,在我人生轨迹里,如同发白了的枫叶,脉胳不那么清晰。一身劳碌,究竟没有生成富貴的命。孜然一身,心如止水。在我的一生中,不曾有过火红的情怀,爱的奉献,也就没有爱的回馈。

        人到五十,读懂了天命行了。

二0一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作者:施秉县苗学研究会 吴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