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九卦寻踪
内容提要：
本文主要是介绍“中国苗族九卦易经”。它是清末湘西苗民杨老七真传；田仁美、龙玉六口授；田彬传承制图、释义、讲解和奉献；田彬、龙炳文翻译、整理、校正和注释。它的内容有卦名、卦象、卦文、卦义、卦理和卦势等，涉及天文、地理、动物、植物、人居、器物、医学和哲学等知识，是苗族先民对人类自身、人与自然的认识、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的科学总结。它体现了苗族“一分为三，三位一体”的唯物主义的生成哲学观，“万物有灵”的能量观，“三生万物”的生命观。是继苗族生成哲学之后又一个完整的宇宙模式，堪称百科全书。
关键词：
中国；苗族；九卦易经。
作者简介：
吴心源，苗族，湖南花垣人，中共湖南湘西州委办干部。
雷安平，苗族，贵州黄平人，湖南湘潭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
当人类文明迎来了21世纪的第一缕曙光时,年愈古稀、德高望重的苗族学者龙炳文先生将其一生珍藏,略显发黄的《中国苗族九卦易经》①(Zhongd guel ghao zeud xiongb)书稿郑重其事地交给我们,再三叮嘱我们要探究明白,让其薪火相传,发扬光大。于是我们开始穷经皓首,苦苦求索。
胡志勇先生在《周易故事》一书谈孔子传《易》时，讲到这样一个故事:“子夏看望孔子,随身拎着一捆竹简。他问候老师之后,高兴地对孔子说:‘先生,我最近收集到这一段关于解析九卦的文字,原稿缺损严重,现整理抄出来,请您过目。’
“孔子打开竹简,只见上面写着:‘履卦,强调实践是德性的基础;谦卦,指明谦逊是把握德性的柄;复卦,提出反省是德性的根本;恒卦,认为坚持是对德性的修固;损卦,阐述克服不足是对德性的培养;益卦,宣称发扬优点是对德性的升华;困卦,提醒危难困苦是对德性的考验;井卦,揭示环境是养育德性的地方;巽卦,主张教化是对德性的完善。’”②
孔子接着读道: “履卦,就是要人们高兴地去从事实践活动; 谦卦,就是要虚心听取他人意见会受人尊崇;复卦,就是要善于小中见大而辨别其他事物的变化;恒卦,就是要在复杂的环境中不改变信念;损卦,就是要减损私欲将由痛苦转化为轻松;益卦,就是要一如既往地长善救失,不文过非饰;困卦,就是要在逆境中获得生存、发展;井卦,就是跟井水一样不因地位升迁而使好的品质发生变化;巽卦,就是要让公认的道德约束规范,并潜移默化。”③
孔子乐不释简,细声低呤:“履卦,有利于带动人们乐于实践;谦卦,有利于制订各种礼仪;复卦,有利于人们强化自知之明;恒卦,有利于使德行更纯粹;损卦,有利于人们远离灾祸;益卦,有利于人们兴天下之利;困卦,有利于人们减少怨恨;井卦,有利益人们辨别道义;巽卦,有利于人们行使正当权利。”④
孔子读完竹简,激动不已,赞叹不休。他说:“整理得好,很有文采!这是很有忧患意识的。将这九卦分三个层次陈述它们的功用,阐发立德、修德、德治的重大问题,对《周易》的解析,我们都应当采取这样的态度。”⑤
后来,子夏没有辜负孔子的重托,编纂出《子夏易传》。
《易传·系辞下》:“《易》之兴也,其于中古乎?作《易》者;其有忧患乎?是故履,德之基也;谦,德之柄也;复,德之本也;恒,德之固也;损,德之修也;益,德之裕也;困,德之辨也;井,德之地也;巽,德之制也。履和而至;谦,尊而光;复,小而辨于物;恒,杂而不厌;损,先难而后易;益,长裕而不设;困,穷而通;井,居其所而迁;巽,称而隐。履,以和行;谦,以制礼;复,以自知;恒,以一德;损,以远害;益,以兴利;困,以寡怨;井,以辨义;巽,以行权。”⑥
胡志勇先生在其《周易故事》一书中,点评此段文字时说:“此段为第七章,但帛书(指1973年12月长沙马王堆出土的帛书六十四卦)《系辞》未录,帛书《易之义》则为第十章,文字略有出入。这段文字后人简称为‘九卦三陈(德)’。后人京房将‘九卦三德’叫做三成九卦。”⑦
从上述故事我们得知,历史上有九卦存在。孔子时期就缺损严重,九卦之名散入六十四卦中;理学大师朱熹并没有看到近代出土的长沙马王堆帛书《易》,自然也就没有述及九卦之说了。
显而易见, “九卦三德”不是我们所要寻找的“苗族九卦易经”。
正如孔子所言:“礼失而求诸野”,我们只好将探求的目光落在手中的《中国苗族九卦易经》。
现将清末苗民杨老七真传，田仁美、龙玉六口授，田彬传承制图、释义、讲解、奉献，田彬、龙炳文翻译、整理、校正、注释的苗族九卦《易经》汉译版公布于下：
《中国苗族九卦易经》(Zhongd guel ghaob zeud xiongb)
一
仡篿(ghaob zeud)
篿者，数之根，法先天而生。天地之始，象“三”而已。sob(雷)为火，属阳；rongx(龙)为水，属阴，ghuib(夔)为气，属顺。独阴不生，孤阳不长；双阴也不生，双阳亦不长，水火相济，阴阳合和，厥生为气。气者，万物之本，变化之祖，而数术之宗，故居数为“三”。“三”者生之数也，故谓“三生万物”。
篿之象三(又曰数根)
ghaob zeud sob 雷(属火)；ghaob zeud rongx龙(属水)；ghaob zeud ghuib 夔(属气)。
三象之代号
sob ○（火）；rongx ●（水）；ghuib ⊙（气）。
二
仡笐(ghaob kangt)
笐者，篿之运。其象有三，以包宇宙而定顺逆，以测时运。sob、rongx、ghuib各以其象定。sob是以定音，rongx是以定位，ghuib是以定色。九音、九位、九色以定事物。 笐有二十七笐 ，其本居焉，故为“大”。
一九是仡笐索(ghaob kangt sob)定九音
○○○ 本音(中) nzhongb 大吉 上上
○○●浊音 nzhod 平 中
○○⊙ 清音 ceib 吉 上
○●●弱音 xub 凶 下
○⊙⊙强音 zheax 平 中
○●⊙短音 led 平 中
○⊙●长音 ndoud 凶 下
○●○ 低音 ngangd 平 中
○⊙○高音 shanb 吉 上
二九仡笐戎(ghaob kangt rongx)定九位：
●●● 本位(中) nzhongb大凶下下
●●○上 shanb 平 中
●●⊙下 ngangd 吉 上
●○○后 zhet 吉 上
●⊙⊙前 neul 平 中
●○⊙左 nis 凶 下
●⊙○右 zheax 平 中
●○●里 nhangs 凶 下
●⊙● 外 zheit 凶 下
三九仡笐夔(ghaob kangt ghuib)定九色：
⊙⊙⊙本色(中) nzhongb 大吉 上上
⊙⊙○ 红 nqit 吉 上
⊙⊙● 绿 liod 平 中
⊙○○ 白 gheub 平 中
⊙●●黑 ghueb 凶 下
⊙○●青 pud 凶 下
⊙●○黄 ghuix 平 中
⊙○⊙蓝 nbiob 吉 上
⊙●⊙紫 guangt 平 中
仡笐运 (ghaob kangt yix)
笐运有五：曰：jib(济)，曰qiongb(琼)，曰kuid(亏)，曰nghad(戛)，曰nchad(岔)。济者正也，琼者犯也，亏者凌也，戛者挟也，岔者参也。其象如下：
三同为正。
○○○ ●●● ⊙⊙⊙ 计3笐 。
尾一首二为犯。
○○● ●●○ ⊙⊙○ 计6笐。
○○⊙ ●●⊙ ⊙⊙●
尾二首一曰凌。
○●● ●○○ ⊙○○ 计6笐。
○⊙⊙ ●⊙⊙ ⊙●●
二夹为挟。
⊙●○ ●○● ⊙○⊙计6笐。
○⊙○ ●⊙● ⊙●⊙
三异并存为参。
○●⊙ ●○⊙ ⊙○● 计6笐。
○⊙● ●⊙○ ⊙●○
总计二十七笐，也就是二十七象。
仡箸(ghaob zhut)
箸者株也。笐之末曰箸。箸之筮八十一态。数之运尽在其中。箸sob(索)知官运；箸rongx(戎)知财运；箸ghuib(夔)知命运。三运者，人生之大本也。大本非不可知，其可知也；非不可测，其难测也。知之在箸筮，故曰见微知箸。微乎微乎，玄妙之贞!
仡箸索(ghaob zhut sob)测官运。
一九(ad zhut)
○○○○破败 leux cod 佬撮 下下
○○●○明堂 deut zhux 刀竹 上
○○⊙○门槛 dal zhux 达竹 上中
○●●○ 正堂 reix bul 仁布 上上
○⊙⊙○过道 hongd goul 夯沟 下中
○●⊙○黄伞 sed ghuix 色滚 中
○⊙●○ 带子 jid xiang 几鲜 下
○●○○金冠 guand nzhad 冠叉 中上
○⊙○○ 长刀 bad nenx 巴能 上中
二九(oub zhut)
●●●○ 牢狱 zhangx doub 仲斗 下
●●○○ 马栎光 ndut leib 堵内 上
●●⊙○ 枯树 ndut kheab 堵开 中下
⊙○○○ 铁销 sud soub 苏叟 下
○⊙⊙● 枫木 ndut minx 堵芈 中
●○⊙○ 草把 jit bead 几排 上中
●⊙○○ 旗帜 geix zhangs 更涨 上
●○●○ 公鸡 ghaot gheab 高介 上
●⊙●○ 镜子 jiaob geib 叫更 中下
三九(bub zhut)
⊙⊙⊙○ 楼台 leux ghueab 楼乖 上
⊙⊙○○ 黄蜂 dab ghuead 大乖 上上
⊙⊙●○ 骷髅 sangd das 松达 下下
⊙○○○ 竹子 ghaob lod 果乐 上
⊙●●○ 坟墓 rux nzeit 如准 下
⊙○●○ 山羊dab yongb 大容 中
⊙⊙○○ 喇叭ghaob nghand 果干 上中
⊙○●○ 猩猩dab gued 大怪 下中
⊙●⊙○ 马 dab mel 大默 下中
仡箸戎(ghaob zhut rongx)测财运。
四九(bleib zhut)
○○○● 禾草ghead noux 介娄 下下
○○●● 老鼠 dab nenl 大能 上
○○⊙● 剪子 ghaob njib 果计 下
○●●● 套系 ghaob shud 果苏 下下
○⊙⊙● 斑鸠 dab nghob 大过 中
○●⊙● 野鸡 nus nux 努鲁 中
○⊙●● 黄莺 nus ghuix 努滚 下
○●○● 蝮蛇 bad ghoub 巴勾 中上
○⊙○● 虱子 dab ded 大呆 下
五九(blab zhut)
●●●● 空方 ghaob kul 仡窟 上上
●●○● 鲤鱼 mloul band 谬般 中
●●⊙● 陷穴开 ghul doub 枯斗 下
●○○● 锦鸡 jiab shed 加腮 中上
●⊙⊙● 小米 nzaot nongt 早拢 上中
●○⊙● 妇人 ghaob npad 果帕 下
●⊙○● 高粱 ghaob reud 过惹 中
●○●● 火烟包ghad maox 戛茅 下下
●⊙●● 杜鹃 jid guib hux 几贵胡 下
六九(zhaot zhut)
⊙⊙⊙●百合 bid geid 比根 上中
⊙⊙○● 芝麻 ghaob shaot 果少 上
⊙⊙●●樱桃 bid wab 比瓦 中
⊙○○●狗 dab ghuoud 大勾 下
⊙●●●猫 dab mangb 大玛 下下
⊙●○● 蛤蟆 dab gud 大姑 中
⊙○●●竹笋 mlas loud 吗弄 下
⊙○⊙● 蜻蜓 bead zheal 巴达 中
⊙●⊙●猪 dab nheat 大巴 下下
仡箸夔(ghaob zhut ghuib)测命运。
七九(jongs zhut)
○○⊙⊙日出dand neb 单奶 上上
○○●⊙ 黑烟 njot ghueb 俅怪 下
○○⊙⊙彩虹 xieud rongx 消戎 上
○●●⊙ 黑夜 biud ghueb 不怀 下
○⊙⊙⊙火把 ghaob biaot 各表 中上
○●⊙⊙红烛 lad zhoud 那轴 上中
○⊙●⊙黑布 ndeib pud 兑卜 下
○●○⊙ 白布 ndeib gheub 兑过 中
○⊙○⊙慧星 jit yenl 几爷 中上
八九(yil zhut)
●●●⊙ 日晕 nguax neb 挨奶 下
●●○⊙ 月晕 nguax hlat 挨那 中下
●●⊙⊙星光 mint khongd 明空 上中
⊙○○⊙流水 wub leul 务勒 中
○⊙⊙⊙ 洪水 wub njent 务浸 上
●○⊙⊙杏花 beix bongb 彭崩 中下
●⊙○⊙大风 geit ghuib 更贵 中下
●○●⊙黄沙xid doub 希斗 下
●⊙○⊙日落 zhad neb 抓奶 下
九九(jox zhut)
⊙⊙⊙⊙朦胧 mad taob 茅萄 下下
⊙⊙○⊙桃花 beix ghueax 彭刮 上中
⊙⊙●⊙ 雷电 lial sob 甩索 上上
⊙○○⊙满月 ghaob zghongb hlat各仲 那上
⊙●●⊙蓝天 nex mlob 奶谬 上中
○●●⊙月落 zhad hlat 抓那 下
⊙●○⊙萤火虫 ghed nghed 给遮 中
⊙○⊙⊙ 彩霞 ngtat nes 霭奶 上
⊙●⊙⊙旋风 jit yud 几茹 上上
仡派箸(箸数)(ghaob ped zhut)
箸之数十一。不取十二而取十一者，何也?象之数如斯。天之道，损有益而补不足；人之道，取不足而补有余。十一不足，将何取欤?天常不足。
十一之数，曰toud(头)，toud者极也，无以复加也。曰hut(扶)，hut者合也。曰ntad(塌)，ntad者分也。曰heut(喝)，heut者助也。曰zheb,zheb者制也。sheib(瑞)，sheib者顺也。曰nteat(呔)者逆也。曰teab(泰)，teab者冲也。曰hud(呼)，hud者和也。曰nud(奴)，nud者乱也。曰pead(派)，pead者争也。此十一者，演而八十一筮。八十一者，数之小成，谓之“九归”。三运九归合成一百零八筹，一百零八者，数之大成，谓之三运九归。
1极 四象相同为极，极者反之数。
○○○○ ●●●●⊙⊙⊙⊙
反数有3。
2合 两象成对，相配为合。
●●○○ ○○●● ○○⊙⊙
⊙⊙○○ ⊙⊙●● ●●⊙⊙
合数有6。
3分 单象相同互配分。
●○●○ ○●○● ●⊙●⊙
⊙○○⊙ ⊙●⊙● ⊙●●⊙
分数有6。
4助 一配三为助。
●○○○ ○●●● ⊙○⊙○
⊙○○○ ⊙●●● ●⊙⊙⊙
助数有6。
5制 三配一曰制。
●●●○ ○○○● ○○○⊙
⊙⊙⊙○ ⊙⊙⊙● ●●●⊙
制数有6。
6顺 前挟一曰顺。
○●○○ ●○●● ⊙○⊙⊙
○⊙○○ ●⊙●● ⊙○⊙⊙
顺数有6。
7逆 后挟一曰递。
○○●○ ●●○● ⊙⊙○⊙
○○⊙○ ●●●⊙ ⊙⊙●⊙
逆数有6。
8冲 异象相间曰冲。
●○⊙○ ○●⊙○ ○⊙●○
⊙○●○ ⊙●○● ●⊙○⊙
冲数有6。
9和 两端同象为和。
○●●○ ●○○● ⊙○○⊙
○⊙⊙○ ●⊙⊙● ⊙●●⊙
○●⊙○ ●○⊙● ⊙○●⊙
○⊙●○ ●⊙○● ⊙●○⊙
和数有12。
10乱 前三窜一曰乱。
●⊙○⊙ ○●⊙⊙ ○○●⊙
⊙●●⊙ ⊙⊙○● ●●○⊙
⊙⊙●○ ⊙○⊙● ○●●⊙
●●⊙○⊙○○● ●○○⊙
●⊙●○ ○⊙○● ●○●⊙
⊙●⊙○ ⊙○⊙● ○●○⊙
乱数有18。
11争 异象夺双同曰争。
●⊙○○ ○⊙●● ○●⊙⊙
⊙●○○ ⊙○●● ⊙●○⊙
争数有6。
计小成之数81筮，是81种态势，叫81筮，也就81种可能性；大成之数108，是108种格局，叫做108筹，也就是108种事物的格局。态势是进取之数，可以争取，格局是稳定之数，是结局，旧事物转化成了新事物。
《苗族九卦易经》（以下简称《苗族九卦》）共有文字210段，234行，3042字。内容有卦名、卦象、卦文、卦义、卦理、卦势，涉及天文、地理、动物、植物、人居、器物、医学、哲学等学科知识，是苗族先民对人类自身、人与自然的认识、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的科学总结，内涵极为丰富，是一个完整的宇宙模式，堪称百科全书。
史料记载：蚩尤，九黎君。蚩尤七十二兄弟或八十一兄弟……都充分说明视蚩尤为先祖的苗族及其先民们最早与“九”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蚩尤乱德”、“三苗复蚩尤之德”，说明“德”已经成为治国之策或法典了。
21世纪初叶，湖南龙山里耶出土了惊世闻名的秦简，里面有我国最早的“乘法九九口诀表”，20世纪五十年代，湖南张家界也出土了汉代的“乘法九九口诀表”，证明湖南湘西自古以来文化积淀厚重，印证了“乘法九九口诀表”与“九卦”的源流关系（一九、二九、三九、四九、五九、六九、七九、八九、九九）。
湘、鄂、渝、黔湘邻的武陵山（酉水流域）地区是以苗族文化为代表的中国凤文化的发源地，也是苗族九卦的“出土”地。作为中国历史文化名城的凤凰县集结了凤凰文化的吉祥、和谐、尚美、涅槃的文化精髓，引来无数宾朋翘首以盼、纷至沓来。
《苗族九卦易经》产生于什么时代?怎样产生的呢?说来话就长了。它的产生比八卦《易经》要早得多，与南方的巫教有密切关系，但它产生于巫教形成后，是从巫教中分离出来与史结合，又从史中分离出来形成的哲学体系。
《苗族九卦易经》体现了苗族“一分为三、三位一体”的唯物主义生成哲学观、“万物有灵”的能量观、“三生万物”的生命观、“盘古开天辟地、女娲补天”的历法观（破败、明堂、门槛、正堂、过道、蓝天[大坝记董]）。从《苗族九卦易经》的丰富材料中，我们已经整理研究出《苗族古老话》、《苗族生成哲学》、《苗族古历》、《老子新评》等苗族古老的传统文化经典著作，闪耀着苗族人民无穷智慧和不断开拓创新的知识结晶。
注释：
①《中国苗族九卦易经》起初苗语名《ghaob zeud xongb》。它是上古苗民的推理哲学，变化无穷，包罗万象，与汉语八卦《易经》有某些类似之处，故译成苗族九卦《易经》，以示区别；冠以中国九卦，专指它是中国苗族祖先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它既不是中国八卦《易经》的《卦》，也不是巫司（师）的《课》，而是一个完整的宇宙观模式。其内涵极其丰富，是古代苗民的文化瑰宝。它是古代苗民ghaob zeud（汉译名仡篿）传下来的。篿者，巫卜之祖也，亦可译成巫篿，仡篿是汉语记苗语音，意思即“篿公”。
②③④⑤⑥⑦胡志勇《周易故事》，长江文艺出版社，2004年5月版，第40—42页。
